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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1-3-3 10:52: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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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来自四川 IP:四川眉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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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克思对无产阶级自行节育的“法国病”的分析,总结起来就是:在没有特殊的宗教因素或政治因素的情况下,生育率可以被认为是一个群体对自身未来发展的乐观程度。如果从纯功利的角度来看,生育本质上是一笔超长期的投资,而且回报期望并不好。假如你将养育孩子的所有资金加起来,拿去购买黄金或者其他比较稳定的投资产品,等你35岁被优化或者五六十岁退休的时候,你取得的收益在99%的情况下都会大于抚养一个孩子的收益。
而且,假如你在孩子的成长期疏忽了对他的教育,那么你得到的很可能会是负收益。既然抚养孩子在大部分情况下都只会导致利益受损,那么为什么近代以来人们还要生育孩子,乃至形成男女之间的经济同盟——家庭?这只能是因为人们一方面受到传统与感情的影响,另一方面则是确信自己未来的发展能够撑得起养育一个孩子的花费。并乐于为了从孩子身上得到的情感价值给出现实利益。(当然,在一些地方与时间,多子多孙能增强自己家族的力量,在抢水乃至抢田的特殊情况下有奇效,因而人们愿意多生。但这不能代表城市中无产阶级的普遍情况)但如果人们普遍对自己未来的发展感到悲观,也就是说,他们已经没有余裕去为了孩子带来的情感价值付出现实利益,那么他们自然就会学习真·布尔乔亚们自我节育。这也就是“法国病”。
长远来看,法国病给一个民族带来的威胁是巨大的。这意味着法国在与德国的战争中,必然处于兵力上的劣势,而且战略上的容错率永远更低。即便打出了很漂亮的交换比,只要损失的绝对值较大,法国就永远只能是输家。而黄细花代表的建议其实并不只这一句话。她做出的方案与卫计委对东北地区请求放开生育的回应出奇一致:在税收、教育、医疗、就业等方面切实减轻养育家庭的负担,让普通家庭愿意生孩子,生得起孩子,养得起孩子。而卫计委也指出,东北如今的人口问题不是一个放开就能解决的。那么,千绕万绕,最后也绕回了分配问题。
但我知道一些知乎er是一向厌恶讨论分配的,他们永远喜欢说:“你们只会谈分配,不讲大饼从哪里来。”大饼都是无产阶级自己做出来的,本就应该属于无产阶级,现在要求大饼回到无产阶级手中,居然要求无产阶级继续看着他们画出来的大饼做饼,这难道不好笑吗。如果不解决无产阶级对未来的期望问题,再放开生育政策也是无用的。韩国、日本的人均gdp并不低,但他们的生育率却依然惨淡。目前生育率较为可观的,除了秉持恩格斯主义,人们对未来较为乐观的北欧国家,也就是受宗教与政治因素影响的中东国家——那个地方的人们对未来的期许也就是一张大饼,因而更容易满足。
自然,中国没法走第二条路。第一条路,我看也多半走不通。毕竟中国没有办法通过剥削一个更大的“外国”来养活自己的人民。当然一些人也可以考虑像齐奥塞斯库一样设立“月经警察”,严管计生产品。但齐奥塞斯库的下场如何呢?顺便提一个彩蛋:即使齐奥塞斯库做出了这样的极端手段,罗马尼亚的生育率在短暂的上扬之后更严重的扑街了,因为妇女们开始纷纷用脚投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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